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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恭苏/苏恭……
【原创】云凌宸×北宫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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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恭】堕仙成魔(十六、十七)

有些混乱但是……我自己觉得还蛮重要的两章然后皮表一打发现怎么全是自己ORZ。

PS:对不起伏羲大神将你炮灰了一下……


CN:

百里屠苏—— @燃冰 

欧阳少恭——林瞬儿

风晴雪——林瞬儿

女娲——林瞬儿

魔尊——林瞬儿

 


 

(十六)

 

【风晴雪】

【才刚回到神殿就感应到了女娲娘娘的神力,果然……女娲娘娘已经发觉焚寂异动之事了?于神殿聆听之时将事情简单跟女娲娘娘说明,最后得到神谕,确实说要单独见苏苏?

估计女娲娘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苏苏说明,便先找人通知苏苏一个时辰之后来神殿,然后回屋进行沐浴,以准备降神之术】


【百里屠苏】

【早上与先生将昨日之事说开后,心情愉悦起来,两人换了衣服洗漱过后忽听有人到访,开门迎到院中才见是神坛侍者,只是没想到竟是传女娲大神神谕要见自己?请了对方回去复命,自己返回屋中与先生说明事由,再收拾准备停当与之一道抵达神坛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于偏殿稍作休息,心中反复思虑焚寂一事,若是顺利只等返回魔界履约便可事了了】


【欧阳少恭】

【早晨刚刚整理完毕就有侍者到访,传谕女娲要召见屠苏,想来定是为了焚寂一事……也好,早一日解决此事,便可早一日行至下一步。

待收拾完毕抵达神坛偏殿,偏头看向已沉默一路的屠苏,顿了下开口】在想什么?


【百里屠苏】嗯?【思绪被先生打断下意识愣了一瞬,摇摇头】在想焚寂拿到后与魔尊那一战要如何应对


【欧阳少恭】与魔尊一战……【抬手覆上屠苏的】无须担心,我定会在旁护你周全


【百里屠苏】

【回握对方手】有先生在我自然不担心,只是依先生所言魔尊毕竟未逢敌手,我怕万一有失……况且你身为仙界乐仙私入魔界终是不妥


【欧阳少恭】

魔尊虽实力强劲,比武之事却也光明磊落,你我小心应对即可,至于天界乐师……【话语停顿了下,低头握紧屠苏】如今比之上仙,却更愿做个普普通通的人……


【百里屠苏】

嗯……【应了一声却见先生低头,手上力度也随之加重,抿了抿唇】先生若不喜欢天界,屠苏陪你在人间四处行走也是好的


【欧阳少恭】【想着这会反正等候也是无事,便偏头看向屠苏】屠苏可还有想要带在下去的地方?


【百里屠苏】有,很多地方希望可以与先生同游


【欧阳少恭】是么?【笑】那等此间事了,就去那些地方走上一走吧


【百里屠苏】【唇角微翘】好

 

【欧阳少恭】【还想再说什么突然看到有位巫祝打扮的人上前,便收了声】


【百里屠苏】

【先生还欲再说什么被巫祝打断,便先收了心思,迎上前才知是女娲要单独见自己,愣了下看向身边人】先生在此稍候?


【欧阳少恭】

【起身正要上前却突然被告知女娲让自己在外等候,不由一愣,随即不知缘何心底莫名泛起不安,再看向屠苏,顿了下开口】记住你答应我的


【百里屠苏】嗯【应声又握了握对方手,才放开跟着巫祝进入娲皇殿】

 


【女娲】

【再度依凭灵女之身看向眼前之人,距上次相见也足有三百多年了,而今还能记起当初这人一脸坚定站于自己身前请求交换命格来换取欧阳少恭存活成仙的模样,现阴差阳错竟是又因焚寂而重逢于此,其中命数,实是难言】百里屠苏……百年未见,你竟已成魔身


【百里屠苏】

【步入娲皇殿便察觉强大温暖的灵力流动,眼前被女娲降灵的晴雪面容沉静,只是……一眼便看穿自己躯体已非人身,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对方……上前行礼后才恭敬答道】屠苏,阴差阳错误入魔界,得魔尊赠此身才得以行走人间

 

【女娲】【闻言幽叹一声】想来这三百年间,亦是发生了不少,纵使命盘互换,你与欧阳少恭,仍在相互羁绊

 

【百里屠苏】我与先生本是同源同魄,羁绊实属难断……是屠苏执念深种才又牵扯先生流连人界,如今得以再遇却是再难放开

 

【女娲】

你二人之事本不该由外人论断,何去何从,都由自己心意决定吧,只是……需知执念过深,便容易化成心魔,还望不论何时,都勿要迷失本心

 

【百里屠苏】【勿要,迷失本心……皱了皱眉,一时难以理解对方话中所指,但依旧点头应了】多谢大神提点


【女娲】言归正传,焚寂之事,我已听晴雪言明


【百里屠苏】此次来幽都实属唐突,不想会令焚寂复苏……【抿了下嘴角才继续道】若大神应允,屠苏愿一直看守焚寂!


【女娲】

焚寂煞气恢复,本也不再适合长待幽都,需得有人将其带去人间,而常人恐难以承受焚寂煞气之力,如今,此事也唯有交办与你


【百里屠苏】

【闻言心中一喜,但转念想来焚寂之力并非对自己没有影响……】屠苏将焚寂带离幽都之后是否应寻一处清修之地将其封印?

 

【女娲】焚寂剑灵在你体内,若要封印,你亦不可再行走世间


【百里屠苏】…………

 

【女娲】另有一事,你手持焚寂,需小心伏羲

 

【百里屠苏】?!【闻言怔住,伏羲乃天界统领,先生也曾提及,难道他也觊觎焚寂】


【女娲】

两百年前,始祖剑襄垣苏醒,自云顶天宫逃离,从此不知去向……伏羲本就觊觎七把古剑,如今又失了始祖剑,不过是碍于吾,才一直未有行动。如今焚寂再出幽都,又无吾之封印,伏羲虽不好明面抢夺,暗地里怕也会有所动作

 

【百里屠苏】……【皱眉】伏羲掌管天界已是无比尊尚,为何还要夺取凶剑焚寂?

 

【女娲】伏羲于力量的追求,又岂是一个天界可以容下的……为此,焚寂在手,你需得小心玉宁清君

 

【百里屠苏】…………【怔然一瞬果断摇头】先生不会帮伏羲夺剑


【女娲】他乃天界上仙,便是本意不会,若伏羲从中作梗,亦不知会发生何事

 

【百里屠苏】【下意识抿住嘴角暗自攥紧双拳】……我相信先生!不过【看向对方】大神的顾虑我亦会当心!


【女娲】【点点头】吾言尽于此,要如何行事,便由你自行决定吧


【百里屠苏】……是


【女娲】焚寂所在,待吾离去后,询问晴雪便可


【百里屠苏】嗯……【点头应声,又施一礼】多谢大神提点


【女娲】【未再多言兀自离去】


 

【风晴雪】【等女娲娘娘精神离体后睁眼看向对面的人】苏苏……

 

【百里屠苏】【迎上前】晴雪,辛苦你了

 

【风晴雪】【摇摇头笑道】不会,倒是焚寂可以顺利拿到,真是太好了


【百里屠苏】嗯

 

【风晴雪】【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在见到少恭前问出口】伏羲的事………


【百里屠苏】我会小心

 

【风晴雪】那……要告诉少恭么?

 

【百里屠苏】……【犹豫片刻,咬了下唇】暂时先不告诉先生比较好

 

【风晴雪】……【点头】好,我听苏苏的


【百里屠苏】……嗯

 

【风晴雪】好了~【手在背后握住伸了个懒腰,然后笑看向苏苏】我带你去拿焚寂【说着便往后殿走去】


【百里屠苏】好【迈步跟上,心中却是在盘算女娲刚刚所言之事】


【风晴雪】【开启机关下到底层后,焚寂的光芒比起昨晚又更盛了几分,顿了下伸手将其从剑架取下,转身递给苏苏】

 

【百里屠苏】

【跟随晴雪下到底层,与焚寂之间的感应越来越强烈,待晴雪将焚寂递过来,体内煞气隐隐流动,抬手抚上剑身流光乍现,皱眉握住,翻手拿回,许多旧事浮现,下意识闭上双眸,片刻后才心绪稍平】……


【风晴雪】【可以察觉到苏苏接过焚寂的瞬间煞气流动,有些担心】苏苏?

 

【百里屠苏】……【睁眼看向晴雪】无事

 

【风晴雪】嗯……那上去吧,少恭一定等急了

 

【百里屠苏】嗯【收敛心神,与晴雪一道返回】


 

【欧阳少恭】

【从屠苏进入神殿开始前厅里除了自己就只有两名守卫,更不知为何多了份被监视着的感觉……不喜这种好似一举一动都落入他人眼中的感觉,便皱眉行至殿外,思想却难以从焚寂跟屠苏上移开。直至身后传来脚步回声,顿了下转回身看向殿内,是晴雪和屠苏,还有……屠苏手中散发着凶煞之气的焚寂。  所以,成功取回焚寂了?】


【风晴雪】

【返回前厅后少恭却不在室内,愣了下朝敞开的大门看去,正好看到少恭转过身来】……【停下脚步】苏苏,那,我就不去送你和少恭了

 

【百里屠苏】

【对于先生在殿外等候有些意外,只是逆光相望突然有种被等待的幸福感暖暖流动……下意识握紧焚寂,停下脚步看向晴雪,这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了……】晴雪,保重


【风晴雪】嗯【开心笑】苏苏也是


【百里屠苏】【抿起嘴角弧度点头应下】代我和先生同千觞道别……后会有期

 

【风晴雪】

嗯,我会的!【想起什么,如当初琴川游船上那时一般对苏苏做了一揖,笑笑开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百里屠苏】【微微一怔,随即抱拳还礼,点点头退开两步,转身走向殿外久候之人】

 


【欧阳少恭】【一直在屋外看着屠苏同晴雪道别后拿着焚寂走了过来,远远冲晴雪点了下头,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屠苏】


【百里屠苏】【握紧焚寂迎着先生目光走过去】先生久等


【欧阳少恭】无妨……【摇摇头盯着屠苏手中焚寂】都,说好了?


【百里屠苏】嗯【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焚寂】办妥了


【欧阳少恭】女娲怎么说的?

 

【百里屠苏】让我务必看管好焚寂以防有人觊觎惹出祸患

 

【欧阳少恭】

以防有人觊觎……【将屠苏话语低声重复一遍,直觉屠苏仍旧隐瞒了什么,不过此处确实不便说话,也就只是点头转身】先从此处离开吧,当务之急,仍是回魔界找到魔尊

 

【百里屠苏】嗯……【将焚寂背到身后,握住先生手】走吧

 

【欧阳少恭】【低头看着交握的手,顿了下握紧跟上】


 

(十七)


【欧阳少恭】

【自幽都沿路重新返回中皇山时正值正午,自己跟屠苏一前一后行走于雪面之上,不时转头看眼一路延伸的脚印,进山之时无心注意,这会心情多少轻松了些,看着也就多了分新奇】

 

【百里屠苏】

【进入中皇山地界满目银白素裹,周围清冷异常唯独交握双手传递彼此温暖,只是一路未曾听见先生开口,诧异回头看向身后才发现对方频频回顾】先生在看什么?

 

【欧阳少恭】【听到屠苏疑问转头对上目光,不由一笑】脚印

 

【百里屠苏】

【脚印?闻言一愣顺着两人身后望过去,雪地上两排脚印偶有交错倒是像极了这本是同源的命格,只是……偏头打量先生面容,难得见到些轻松】先生喜欢?


【欧阳少恭】来时未曾注意,这会看去,好像别有乐趣


【百里屠苏】想是来时先生心有所念未能分心察觉吧


【欧阳少恭】

或许吧,如今焚寂已经寻到,剩下只要再回魔界便可【说到此处突然想起幽都之时未曾问完的话】你取焚寂之时,女娲可有跟你叮嘱过什么?


【百里屠苏】【听先生问起之前娲皇殿中谈话,顿了下才开口】女娲大神说焚寂再入尘世必定遭多方觊觎,要小心看管

 

【欧阳少恭】【皱了下眉】寻常之人又如何耐得住焚寂煞气……

 

【百里屠苏】【摇摇头看向远方天际】能驾驭焚寂的人自然不是凡人


【欧阳少恭】嗯?【闻言一愣,转头看向屠苏】何意?

 

【百里屠苏】【垂眸握住对方双手】先生可否答应屠苏一件事?


【欧阳少恭】【见状心底疑惑徒增,却也有些莫名】屠苏直言便可


【百里屠苏】【看向先生双瞳】不要让焚寂假以他人之手


【欧阳少恭】这点自然不会

 

【百里屠苏】女娲大神说焚寂不可封印,离了幽都范围怕是会有人来明争暗夺,看守焚寂之事还要仰仗先生相助

 

【欧阳少恭】【屠苏这话明面上听是什么,可待回过味来……这种事本该心照不宣,为何要一再叮嘱?】屠苏有话不妨直说

 

【百里屠苏】……【咬了下唇,权衡再三吐出两个字】伏羲

 

【欧阳少恭】

什…………【愣了下明白过来,女娲,这是担心伏羲要夺剑,而自己又是伏羲手下,所以,才提醒屠苏要防备?想来也是因此缘故,在神殿,才未让自己一同进入……】

 

【百里屠苏】【见先生已然明了,便不再多言此事】还是先尽快回魔界吧?

 

【欧阳少恭】

【对此心口仍有些不满情绪憋着难以疏通,虽知屠苏不会,然而莫名其妙被如此惦记也是……抿紧唇角原地权衡了下开口妥协】好,先回魔界【转身先一步往山下走去】

 

【百里屠苏】……【见先生应声转身就走,忙抬脚追上去,隐约觉得似乎对方刚刚的好心情因自己所言一扫而空,心中有些忐忑】

 

【欧阳少恭】

【沿途难免分心思考之前屠苏所说之时,待走了一会却不知因何缘故雾霾重重,几里开外便看不清路,好在凭借来时印象还能探出一些,只是这会回过神来,周身不由腾起一股凉意,实在是,过于安静了……

记得来幽都时,即便有晴雪灵女之力影响,也撞见过几只妖灵出没,如今只有自己和屠苏返程,方才还能听到些动静,为何此时,周边毫无生灵迹象。

放慢步伐并留心四周,却在刹那间似是有件淡粉跟鹅黄衣摆自眼前掠过,脚步不由一顿】!!


【百里屠苏】

【先生突然停下脚步,令自己一愣,抬眼却突然发觉四周不知何故雾霭浓重,呼吸间弥散着令人不舒服的潮湿,背后焚寂灵力隐隐躁动似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暗中流窜,下意识握住先生的手心中戒备升起】


 

【欧阳少恭】

【盯着前方时隐时现的人影至其渐渐清晰,粉色罗裙鹅黄衣衫,还有她抬手抚过脸侧留海时眼底眉梢的温柔笑意……下意识松了手朝对方所在的地方走去,却始终不得接近,只有似曾相识的话语在周围飘散开来,循环往复……

“夫君……请你记得,只要巽芳仍活在世上一日,始终都会伴你左右……绝不离开……夫君……请你记得……”】

巽芳…………


【百里屠苏】

……?!【忽听先生唤出巽芳二字顿时愣住,随即手下一空,温度尽失!糟糕!】先生!【追着对方背影不过片刻便失了踪迹,不安骤升】先生?!【四周迷雾重重连来时方向都辨识不出,心中焦躁也顾不得身在何处,双手用力挥舞想打散迷雾,却是徒劳】先生——!!

 

【欧阳少恭】

【屠苏的声音渐远渐小最终完全被温柔女声覆盖,自己也只能循着巽芳留下的影子前进,一步一步,急切追寻,而后眼前景象骤然变成昔日蓬莱宫殿,巽芳立于一处高台之上看向自己,笑容甜美纯净……

正要上前脚下地面突然撼动,石柱断裂,房屋倾塌,瞬息之间,只剩下……残垣断壁!就连巽芳也……不知去向……

“上天要夺去什么,也从来没有道理可言……我,早已明白!”

“……其心不悔,其心不改……”

突然间众多画面蜂拥而出,翻云寨琴川江都甘泉村秦始皇陵……蓬莱……

眼前泛出火红色彩,有人一身黑衣手持焚寂为弑己而来,目光坚定招招不容留情……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

【不知在浓雾中寻了多久,已然快被这种毫无着落的不安逼疯以至煞气翻滚时似是听见不远处一声厉喝“百里屠苏!”,猛地怔住,四下转头望去,随即目光锁定不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先生?【飞奔穿过浓雾,果然是自己遍寻不到之人,心中大喜】先生!!你没事吧?

 

【欧阳少恭】

【察觉到身后传来的气息,迅速转身将目光锁定在奔来的人影之上,眼前除却黑红已再无其它色彩,赤红眼瞳,腾腾黑煞……

“杀了他……夺回魂魄……杀了百里屠苏,夺回焚寂……”】杀……杀了百里屠苏,取回魂魄……【杀意骤然爆发,瑶琴现于身前,起调便是沧海龙吟】

 

【百里屠苏】

【还未近得对方身前,就见瑶琴立现,沧海龙吟之调带着浓重杀气直扑面门,当场怔然,本能抽出焚寂挡住这一招,却是被逼退数仗,体内瞬时气血翻涌】……先生?


【欧阳少恭】【所有理智均被杀念占据,眼见一招不成再接一招】

 

【百里屠苏】

?!【焚寂横于身前护住心口,再退数步,剑身红光因对方杀气越发明亮,先生如此一反常态招招致命,简直如同当年蓬莱岛上一战,杀意恨意指天问天的欧阳少恭!但,为何突然……!?不,不对!猛然发现四周浓雾渐渐散开形成圆形法阵将自己与先生困在其中,一定是谁施了法术令先生迷失心智!】


【欧阳少恭】【招数发出却尽被焚寂挡下,思绪变换先出一招残魂引将其束缚住跟着灵力汇聚再次祭出沧海龙吟,一击必杀!】


【百里屠苏】

【敛去心神仔细辨识这迷雾阵的阵眼所在,却忽见先生一招残魂引,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下一刻沧海龙吟威力眨眼已至,下意识闭紧双眼忽觉一道暖光撑开屏障护在身前】?!【睁眼便见先生所赠玉佩浮于身前,然这阻挡也只维持了片刻,只见白光乍现青玉爆裂】


【欧阳少恭】

【招数击出却不知被什么所挡,白色光芒在百里屠苏身前以一点为圆心划开,将沧海龙吟的威力尽数吸收之后余下一枚盈润玉佩掉落地面。

这是……

“这玉上有我灵力,危急之时,也可起保护之用。”

目光一刺头痛欲裂,脑中开始有另外的声音闯入……

百里屠苏……屠苏……自己,怎么能……】

呜……【半跪下身一手摁住额角,一手握拳抵住地面,灵魂似被分成两半在体内剧烈拉锯着,都妄想夺取对身体的主导权。

原本摁住额角的手迅速握住另一只手手腕,拳头之上已有雷光灵力齐聚,不行,这样下去】……快走…………


【百里屠苏】

……【怔愣看着玉佩碎片散落一地,先生当日赠玉时所言字字贯耳,不禁心中动容,先生……对面之人突然跪倒,将思绪惊回】先生!!!【奔上前将人扶住,却见对方额角渗出冷汗脸色极差,对此阵操纵之人恨意陡升,焚寂之力随之增强数倍】先生稍候!【猛提了剑起身,忽见前方人影闪过,毫不犹豫摆剑直刺过去】


【欧阳少恭】

【随着屠苏接近身侧,脑中拉锯之感越发强烈,手下抖了几抖终在一股压制性极强的力量下转身一道雷光术击中屠苏后心】!!不……【瞳孔在放大之后周围似突然安静下来,景物从蓬莱再度变回中皇山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屠苏……

 

【百里屠苏】

!!【身后雷光猛然炸开,后心剧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力量顿失,焚寂穿掌掉落,捂住心口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之人,却清晰看到对方眼瞳中的人影虚幻朦胧,透出另外一张脸?】……先,生……?【这是怎,么了……?】


【欧阳少恭】

【体内另一股掌控力量骤然消失方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些什么,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灵力,恐惧浮现,冷意蔓延】不要……不要散魂……【几乎是扑到屠苏身前伸手想要将人抱住手臂却从屠苏体内径直穿过】!!


【百里屠苏】

【眼见先生清醒扑过来手臂直接穿透自己身体,再无实体感可言,已然明了的结局,来得太快无从挣扎徒留怅然……原来命格从未变过只是走了条弯路又回到初衷,而已……抬手虚抚上令人眷恋容颜】先生……对不起……


【欧阳少恭】

【听不清屠苏说了什么,只是盯着他越来越淡的面容,喉间哽了下却是一个字也发不出……偏头目光跟随因遭受雷击而飘落的符纸至其化成灰烬……努力睁大眼,一边干涩,另一边却有湿凉划过】


【百里屠苏】

【未能听见先生只言片语,只觉视野中对方面容涣散消融,再难维持意识身形之时似有什么聚力包容过来,迅速将最后一缕意识吞噬……】


【欧阳少恭】

【连屠苏魂体也化为虚无时大脑忽得一片空白,而后恍惚固定出刚才雷光闪过那一瞬间,前方隐于黑暗之人的面庞,左手紧攥成拳,新制琴身因灵力翻涌而飘浮于身前,十五弦齐声奏响,巨大轰鸣之后前方再无一物完好。

一念痴狂,成疯成魔!】伏……羲…………!!


【魔尊】

【正在自己宫殿中休息时突然察觉到异变,皱眉判定方位后于中皇山现身,就听一声轰鸣响天彻地,寻声望去却见当日魔界谪仙之人如今竟是魔气深重,竟是一念入魔?!  但听其怒喊天帝之名,疑惑之下却见他似要携琴冲上天界,当下变换方位拦在其身前】你做什么?!


【欧阳少恭】【正要上天面前却被人拦截,定睛一看竟是魔尊,攥紧手中琴身,强压怒意开口】让开!

 

【魔尊】

【角度变换倒是方便自己看清了一些事,双臂于胸前交叠,再望向那太子长琴冷冷开口】看清楚你脚下,那煞气小子还未散魂


【欧阳少恭】

什么……?【因魔尊一言怔住,情绪上却似有些缓不过来,还未散魂……脚下…… 

迅速低头却在雪地之中瞥见一点亮光,脑中有什么相关记忆一闪而过,迅速半蹲伸手将覆雪划开,只见一枚散发着冰蓝光泽的珠子安静躺着,这……】定魂珠……

【对!龙绡宫之时,是绮罗代敖闰交给屠苏的,并嘱咐了随身携带……这么说,屠苏魂魄,仍在这定魂珠内……】


【魔尊】

【见人冷静下来也不再多说,然而再看周围因因攻击而造成的毁坏,心底对于交战一事更为期待,遂抬手放出一道空间传送阵】带上珠子来魔界罢【音落先一步入阵回去】


【欧阳少恭】

【将定魂珠捡起手还忍不住发抖,不得不咬牙用另一只手将其固定胸前,察觉其中确实仍有魂力流动时才觉情绪在渐渐回落……闭眼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将琴重归须臾,又提了焚寂,才转身进入传送阵。

太子长琴,欧阳少恭,玉宁清君……伏羲,这笔账,我定会找你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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