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之家

CN：

米罗——林瞬儿

卡妙——燃冰

科罗娜——燃冰

撒加——林瞬儿/燃冰

四月的纽约并不会展现出多少春天的迹象，相反时不时降下的雨水还会加剧这个城市初春的阴冷。就像此刻，撒加打伞走在街道上，对于这样的天气并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

风吹起黑色大衣的衣摆，撒加看着眼前的门牌号码“曼哈顿110街 26号 菲比特”，伸手按下门铃。

【科罗娜】

【听到门铃声，放下水池里的碗碟，一边擦手一边走向门廊。阴雨的天气，还有人来拜访，着实让人心生疑虑。将门拉至半开，不由地愣住，门外的男子眉目俊朗，神色间含了一股安稳沉着】你……？

【撒加】

菲比特夫人，很高兴见到您【略退后执起眼前人的右手行了个吻手礼，然后微微一笑】我叫撒加，撒加•米勒，是CIA的探员。

【科罗娜】

【多年未见的吻手礼让思绪有一瞬的恍惚，猛地抽回手藏在围裙之下，戒备地看着对方】CIA？……你有事？

【撒加】

【有些无奈地偏头看向戒备的人】很抱歉打扰到您，只是【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小时候的卡妙•菲比特——递过去】事关您的儿子

【科罗娜】

【怔住】……你是说卡妙？【难以置信地接过照片低头端详，不禁退后半步一只手按住嘴唇。照片上的人像是仅存在脑海里的儿子的模样，再见到才发觉已经过了那么久。而当年卡妙失踪后的种种，也被一股脑地翻出心底，眼泪带着心酸夺眶而出】……！

【撒加】

……【在一旁安静等了片刻后，才掏出纸巾递过去】可以进屋谈吗？菲比特夫人。

【科罗娜】

啊……【递到眼前的白色纸巾将思绪扯回来，抬手接过来握在手里】谢……谢谢【深吸口气，退后一步让出房门】请进

【撒加】

【微微颔首，侧身进屋，跟在菲比特夫人后面走到客厅坐下，期间打量着周围，家具并不多，布局可以看出法式风格，比较引起自己注意的是客厅墙上的几幅画，透出浓厚的基督教气息。电视柜旁边放着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个怀中抱着奖杯的石青色头发小男孩，应是小时候的卡妙】

【科罗娜】

【领人走到客厅，回转头看到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垂眸收拾起刚才失控的情绪，不失礼节地礼貌伸手】请坐

【撒加】

【点点头，坐下后从公文包里掏出卡妙失踪时的资料，以及AQUARIUS的信息，一并递过去。习惯蹙起的眉心，蓝色的眸中有不明意义的光】我要说的或许您会无法接受，但是，您的儿子卡妙，有可能就是“极乐”的职业杀手之一。

【科罗娜】

【怔了怔，接过资料拿在手里翻看，手指拂过页面上AQUARIUS模糊的背影照片，抬头将文件递回去】这些说明不了什么

【撒加】

我知道，照片跟星座并不是决定性证据，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膝上，直视着眼前的女士】请求您的帮忙

【科罗娜】

【垂下眼睫不去看对方的眼睛，沉默片刻，冷淡开口】如果您专程到访是为了证实这个所谓的AQUARIUS是卡妙，那么很遗憾，这个人【抬眼对视】不是我儿子

【撒加】

【感受到气氛一瞬间的停滞，皱眉微敛起双眸，视线移动至电视柜旁边的照片，沉默片刻后开口】我有一个弟弟，就像您的儿子对您来说一样，我弟弟也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可是十三年前，就在纽约街头，我把他弄丢了。【抿唇略微停顿几秒】六年后他成了一名杀手，却在我找到他的当天差点死在我面前，直到现在，我都没能再跟他交流一句话【重新看向眼前的人，眼底情绪隐约闪动】我只想让您知道，我今天出现在这里，请求您的帮忙，并不是要逮捕他们，我想救他们。

【科罗娜】

【心底的情绪被他的话搅动的难以压抑，但是……扭头别开迎上来的目光】抱歉，我知道的早在六年前就告知警方了【言毕起身，先一步走到门口】您请回吧

【撒加】

【还是这样么？】……【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自然也不好多待，但这是目前唯一明朗的线索。站起身走到门口，然后在门外施了个道别礼，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很抱歉，这次打扰了【递过一张名片】我的话，希望您能考虑，如果改变想法，随时可以联系我

【科罗娜】

【接过名片，握在手里，犹豫了一下开口】……令弟的事情，我很遗憾【拉开门，目光移向门外】再见

【撒加】

【抿紧唇角，没有答话，只是点了下头，然后重新打起伞离开】

【科罗娜】

【站在门边一直看对方的身影隐没雨中，才关上门扉。有些脱力地靠着门板，低头看手里的名片……

撒加·米勒……

一手抵住前额，片刻后再覆上抖动的唇，将啜泣的声音压在口舌间。

卡妙……AQUARIUS……杀手……

这么多年之后，我该怎么去接受现在的你？我该如何赎你的罪啊……】

纽约。

圣约翰大教堂为美国主教制教会（圣公会）主教座堂，亦是世界第三大教堂。位于纽约曼哈顿第110街和第113街的阿姆斯特丹大道。每到周日，都会有很多基督信徒在此做礼拜，倾听上帝的声音，祈祷平安和幸福。

【卡妙】

【以礼拜者的身份混迹在人群里，挑选了靠近座椅边缘的位置，将自己隐匿在廊柱的阴影中。

多年不曾踏入歌颂神明的安详之地，如今再次置身其中，却也有了一丝难耐的清冷嘲讽。目光扫过眼前那一片虔诚祈祷的人，不禁轻笑，若是这些信徒知道此刻站在台上布道之人私下干的勾当，到底是要放弃信仰还是唾弃人性的劣质……

随着礼拜仪式的结束，人们开始起身离开。收起刚才散漫的情绪，目光瞄向不远处同样隐藏在人群中的米罗，略一点头，迈步逆着人流走向圣台】

【米罗】

【与卡妙前方准备下手不同，自己自始至终隐在教堂距离前方正在颂读圣经的神父最远的角落，管风琴庄重的音色回荡在四周，营造出肃穆的气息却感染不到自己。如果这是世界上真的有神……冷哼一声，祈求神的保佑，还不如学习保护的能力。

手不动声色地覆上放着手枪的地方，安达利士，蝎子致命的心脏。

礼拜结束的标志，抬眼对上卡妙看过来的视线，微微勾起一个笑，然后很迅速地贴着教堂边墙逆着人群向那边正准备退场的神父移动。

找准人影稀落的时刻，迅速抽出手枪，借助大衣衣摆的掩盖，扣动扳手。经过消音处理的手枪并没有引起众人向这边的注意。

重新收好安达利士，嘴角笑容有些玩味，冰冷的视线投射出那名神父，对方心口晕开的红晕和颓然倒地的身影，引得他身旁一阵混乱】

【卡妙】

【米罗那一枪时机刚好，故作姿态伸手将瞪大眼睛倒地的神父接住，顺势从对方腰带的夹层里摸走银质的怀表。这一错身，不过几秒，然而举步抽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因本能将自己的衣摆死拽在手里。厌恶地拧起眉心，冷冷看一眼脸色灰败的将死之人，猛地扯出皱褶的衣角利索转身，留下身后一片尖叫混乱】

【米罗】

【看着卡妙轻易得手，人群因为这个意外已经开始骚动，朝卡妙比了个“你先走，我后面跟上”的手势，重新潜入人群之中】

【卡妙】

【远远看到米罗的手势，只是略一皱眉，目光短暂交错，不做迟疑，带上墨镜擦过人群走向门口。然而，无意间的一瞥，却令脚步慢下来僵住。斜前方一脸震惊表情的妇人虽然脸掩藏在网状的面纱下，但对方呼之欲出的口型已然昭示了难以承受的结果。呼吸一顿，眉心锁紧，下意识地后退，继而转身隐入混乱无序的人群，向着教堂一侧的旁门而去】

【科罗娜】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却因身后的混乱停下脚步，心中似是感应到什么的同时转身，视线内，涌向神父的黑色人群中一抹鲜艳的亮红令胸口莫名一悸，有种熟悉到悲恸的感觉从心底泛起。

手不自禁攥着拳掩住口，压抑下呼之欲出的名字。

即使戴着墨镜，即使染了头发，可是母子间的联系，又怎是这些就能够掩饰住的。因神父的死猜出了他在此的目的，泪水流下，目光却控制不住地追寻他躲避的身影：卡妙……我的孩子……】

【撒加】

【自上次跟科罗娜短暂会面未果之后，一直派人暗中24小时跟踪记录这位女士的一切，从饮食起居到外出、与谁会面等等，事无巨细。刚刚的暗杀令大堂一片混乱，指挥手下维持现场秩序通知警方之后，再看科罗娜，瞬间从她的状态判断出什么，顺着她的视线投去犀利目光，一抹亮红色隐入人群，AQUARIUS？！果然自己的判断是对的！猛地回神，朝着对面的人群冲过去】

【米罗】

【看着卡妙从侧门出去后就准备从后面跟上，却在那一瞬间敏锐捕捉到另一个身影也在朝那个方向前进，微微一怔，从那人动作看得出来经过一定能力训练。咬了下嘴角，加快速度。

根据之前的探查，教堂侧门出去，自己跟卡妙约好汇合的地方是一个街心公园，树木葱郁，这个时间段那里的人不会多。虽然不至于能掩人耳目的动手，但也绝不会再让卡妙陷入危险。

攥紧手中的枪，紧紧跟进，若有必要，就解决所有碍事的人】

【卡妙】

【风一样穿过教堂侧门，按照事先查定的路线拐进街心公园。找了一处僻静的树荫，靠着粗壮的树木想要平复混乱的思绪。

这个时间段几乎无人经过此地，四周略显寂静，却也令神经格外敏感。一阵微风拂过，猛地察觉到陌生人的接近，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快速抽出来握住小巧精致的手枪】

【撒加】

【紧追着视野里转瞬即逝的一抹鲜红色彩，剥开骚动的人群，一直跟到了教堂旁的街心公园，在对方放慢速度的时候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然而对方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尽管自己已经刻意放轻脚步，仍然被立刻发觉。面对一脸戒备的人，下意识地微微蹙起眉心，谁能想到极乐令人闻风色变的AQUARIUS也有如此的情绪波动？但现下并不是适合感慨时候，遂收起划过心底的一丝踌躇，举步上前】久违了，AQUARIUS！

【米罗】

【一直保持一定距离紧随在那人身后跟到街心公园，已经可以看到卡妙隐入一旁的林荫，步伐快而无声的接近那人，并在他尝试与卡妙沟通的时候，迅速上前，不过一秒功夫枪已经被自己攥在手中，枪口则抵住那人后腰，脑中倒是有些疑惑，“久违了”……难道他跟卡妙认识？向卡妙递过去一个眼神，手的力道却不由加大，语气也隐隐透着威胁】不想我的枪走火就别动！

【卡妙】

【视线从对面的陌生人身上偏到米罗这边，短暂交汇，却没觉得轻松。如此一来等于2个人都暴露了行踪】

【撒加】

【不难判断突然抵住后脑的硬物是什么，耳边低沉的威胁也宣告着此刻的劣势。然而轻易放弃，并不是自己的作风。不易察觉地勾起嘴角，眼睛盯住眼前面色冷淡的AQUARIUS，话却是说给身后的人】不必紧张，SCORPIO，我只想帮你们

【米罗】

【鼻子里哼出一声，突然有想笑的冲动。没拿枪的手在他大衣的口袋里摸了片刻，掏出一本证件，对上面明显代表CIA的标识微微一怔，皱眉将其打开】是帮我们，还是抓我们？【眼神更阴沉几分，直视着前方人的后脑】撒加•米勒，探员。

【撒加】

【身份被点破反而更加冷静，垂眸一笑】我并没带手下一起过来，可见我的诚意。另外……【目光再次迎上对面的人】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GEMINI

【米罗】

【GEMINI？脑中回忆了一下，应该也是极乐的杀手，但似乎已经死在一次任务中。不知道现在他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手枪的位置仍然没动，歪了下头】有什么关系么？

【卡妙】

【对方直看过来的视线充满犀利的探寻，即使隔着茶色玻璃镜片，依旧令自己的眼睛微闪了闪。GEMINI，听说曾是极乐最为出色的杀手，却……前方米罗已发问，便站在原地抿起嘴静待发展】

【撒加】

GEMINI，曾是极乐最出色的杀手，因暗杀结束暴露身份而成为失败者【轻蔑冷哼，微眯起眼瞳，目光转为幽暗】极乐对失败者的做法，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

【米罗】

……【闻言一怔，成功失败，非生即死，弱肉强食，这个世界不都是这样么？冷笑一声】没错，极乐不允许失败，而我们都不过是极乐用来杀人的傀儡。但是【半眯起蓝眸，加重语气】你一CIA探员，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不会一转身就贴出我们的信息全城通缉？

【卡妙】

【衣摆下握着枪的手收紧，同样的质疑米罗脱口而出，自己却对眼前这个CIA探员的初衷更加在意】

【撒加】

【身后极具嘲讽的反问激起了压在心底的恨，垂在体侧的两只手渐握成拳】我比任何人都想极乐彻•底•消•失！

【卡妙】

【心底微怔，言下之意即是：我们是他捣毁极乐的关键线索？或者说……让我们自由行动比将我们丢进警局待审更具利用价值？！眯起眼眉峰一挑微扬起下巴开口】GEMINI跟你什么关系？

【米罗】

【不由被撒加的语气震慑了一下。让极乐彻底消失……么。可如果极乐消失，就真的能够自保？何况，极乐的管理层，即使是自己跟卡妙，迄今也只见过Madam.Pan而已。

低垂着头，额发挡去视线，对面卡妙已经发问，应该是心底有了想法，也便沉默了不再开口。】

【撒加】

【再次惊讶于眼前之人的敏锐，重新对视，仔细打量，依稀能辨出茶色镜片后那双眼睛精锐的审视。和风扫过眼睫，沉声开口】他是这个世上我唯•一 的亲人！【压低声线】……极乐毁了他，7年前！【嗤笑】在我眼前……

【卡妙】

【对面情绪波动之人的话心跳一顿，唯一的……亲人……么？原本沉冷的心划过一丝动摇，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所牵挂，就像……目光瞟向米罗，再收回。看着最重要的人面对死亡的感受，自己并不陌生！盯住眼瞳深沉坚定的撒加，如果……极乐不在……】

【米罗】

【跟卡妙眼神对视的瞬间，从里面读出了动摇的情绪，记忆瞬间回溯到一年前，铁栏内外，自己心底那种恐惧跟无力，那是自己这辈子都不愿意再重温的感觉……

咬住下唇，一记手刀迅速侧砍向撒加脖颈。原本挡住视野的深蓝色滑落，铺散在地面。抬头看向卡妙，嘴唇动了动】解决了，回去吧。

【卡妙】

【看着眼前的人被一记手刀击倒，眉峰微微一抖，没了隔挡，米罗含笑的脸进入视野，这么多年形影不离，果然没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瞟一眼倒在地上的人，迈过对方的手臂举步离开是非之地】

米罗跟卡妙离开之后，公园的树后，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按键，然后一边转身离开公园一边接通电话：“老大，有件事……”

几分钟后，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拨通一个号码，眼中闪过冷光的同时嘴角也蔓延起残酷的笑意：

“我要极乐GEMINI的资料，全部！”

【米罗】

【跟在卡妙身后到了新换的酒店，办理过入住之后一同到达房间，卡妙先一步走进浴室，自己发短信跟Madam.Pan汇报了任务完成，很快收到回复，除了一贯的赞扬跟财务进账，没有其它东西。

走到窗户旁伸手掀起窗帘，不出意外看到对面的楼内有奇异的反光】切，阴魂不散！【狠狠拉上窗帘，整个人倒在床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卡妙】

【花洒喷出的热水在狭小的浴室内腾起水汽，一手撑住冰冷的墙面，任凭水流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个透。教堂短暂的相对，是心底深处早已断送了的祈祷。一丝冷笑泛上嘴角，十字架上耶稣的目光尽显嘲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边沾染的血比冰更冷！

……

短暂的挣扎之后，收拾好心绪，换了便服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抬头看到米罗躺平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过去背对着他坐到床边】刚刚的事，怎么看？

【米罗】

【听到卡妙出来的脚步声，只是闭了闭眼】你真的相信那个人？叫撒加的。

【卡妙】

【把毛巾丢到床头矮柜上，双手撑着后仰的身体】我不确定

【米罗】

那为什么？【转头看向卡妙，虽然明白撒加那些话所造成的影响，但总觉得这还不是全部】卡妙，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他可以帮我们脱离极乐吧？

【卡妙】

……【低头沉默片刻，犹豫开口】米罗，我好像看到了……我母亲

【米罗】

什……【猛地翻身坐起，大脑空白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母亲”这种词对于自己也不过是个模糊的印象，只是小时候听卡妙提起时，总是一脸温暖的幸福。说起来，从什么时候起，他也没再说过了？】

【卡妙】

【举目望向天花板】而且，她大概认出我了

【米罗】

【脑中飞速将这一串事件连在一起，所以，那个叫撒加的探员才会锁定目标，也就是说，撒加跟卡妙的母亲接触过。】……【再看向卡妙的眼神有些担忧】想再去见她么？

【卡妙】

【向后躺平，抬眼看着头顶上方米罗的脸】不见才是最好

【米罗】

【闻言勾起笑】你只是怕给她惹麻烦吧

【卡妙】

【随手拉起一缕红发，心情复杂却也没说什么】

【米罗】

【干脆靠过去枕在卡妙肩头】不管是石青还是火红，对我来说，你就是你，从来没变过【侧过头轻轻吻着卡妙的耳垂】我想，对你母亲来说也一样【停顿片刻】何况，见与不见，你都会尽力保护她，不是么？

【卡妙】

【米罗的话令自己想起了那个叫‘撒加’的探员，对极乐的恨，对GEMINI的愧，在那一句话里尽显无疑。忍不住轻声自语】世上唯一的亲人……【么……？在极乐的日日夜夜每每回想，都令人排斥，大抵地狱也不过如此。逃离，不是没想过，但结果却令人胆怯。对上米罗的眼睛，深邃的蓝瞳里有自己的样貌】我会保护她【伸手圈住对方的后颈压低浅吻】但你才是唯一的……！

【米罗】

【浅笑着吻上卡妙，顺着姿势翻身将人压向床铺，沐浴后的清香漫过鼻尖撩拨出兴奋。微微撑起的距离，凝视着身下的人，低声回应】我知道【所以你的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极乐也好，撒加也好，绝不会允许他们伤害到你。

再度附上的吻从一开始就带着挑逗目的，厮磨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衣衫与发丝凌乱铺开，室内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和低吟……】

夜深人静，米罗从梦里醒来，手背贴上额头，一片细密的湿润。梦里钢铁撞击的回音逐渐被身旁卡妙均匀的呼吸声替代，侧过头，逐渐适应光线的眼中映出卡妙沉睡的样子。

白天撒加的话蓦地在他脑海中响起“我只想帮你们”。

说话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米罗没办法否认撒加有其人格魅力，就像他还没办法相信撒加的话可能成真。从他进入拳场的那一刻起，成王败寇，就是存活下去的唯一信条，极乐更是很好的将这一信条发展成为“非生即死”。而如今好话说的再多，一个始终未曾经历过那种严酷环境的人，又怎么可能明白，还谈何拯救？

翻个身正对着卡妙的睡脸，地狱般的六年，米罗在心底可耻地感恩上帝，没让他一个人度过。

纽约城里有风吹过，夜晚空旷的小道，街边缤纷的霓虹，有些店已经打烊，有些店才刚刚开始营业。

曼哈顿110街 26号内，科罗娜双手握着着十字架举在胸口前，跪对着眼前的基督像，闭眼祈祷：

“仁慈的主，请宽恕我儿卡妙，我愿替他承受所有罪孽，阿门……”